听够珍惜

可是啊总有大风吹不散的认真。

幸好啊

等我们老了,说散,爱不散。

《等我们老了,说散,爱不散》

*这估计是我最长的一个题目了

*切勿上升,这都是假的,认真你就输了

*我觉得很甜(认真)

推荐BGM:等我们老了,就定居在重庆.

推荐第二版本,就是这篇文的打开方式的bgm   孟凡明《只只》【听我的,一定去配着来。】




序.

“如果说,如果十年之后我们注定分离

那么,那时就让我们挥挥手,笑着把那段回忆珍惜”


壹.

毛不易收到钟易轩的明信片的时候,钟易轩已经在去往下一个城市的飞机上了

明信片只有几句絮絮叨叨的话,什么雨下得很大,哪条街道的蛋糕店很不错,还有忽然想唱歌,但没有乐器。

很随意的笔迹,结尾还是那句“走了,勿念。即日”

毛不易随手打开了柜子,眼神一滞,尔后笑着摇摇头,把明信片放了进去

这是第几个城市了?毛不易记不清。

太多了,时间也太久了。久到毛不易已经忘记钟易轩寄来第一张明信片时的地址

钟易轩从来不写日期,所以哪个是第一张也无从考证

毛不易有试过写信,后来发现没有回音也就作罢,电话也没法打,因为不知道钟易轩在用哪个号码

若非钟易轩给他写明信片,两个人就是彻底失联

毛不易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手边的行程排得太满,经纪人的电话一个接一个,他草草应付了几句就关了手机

毛不易懒懒的靠在凳子上,双手枕在脑后伸了个懒腰

真好啊,不知道这小崽子现在又在哪儿

毛不易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眯着眼想


貳.

钟易轩和往常一样买好明信片,随手划拉了几笔

勿念最后一笔落下的时候钟易轩撑着头看了看窗外,雨下的挺大的,他之前去的地方很少下雨

窗户关的严,雨滴拍不进来,堪堪打在窗上,留下细长的水痕

耳机里是决定出门旅行时下载的歌,手机卡拔了,也没有换国外的号

随手把明信片丢在一旁,靠在椅子上细细盯着窗外的花儿,被大雨打弯了枝桠,有个小姑娘穿着雨衣哒哒哒跑出去给花儿打上伞,眉眼弯弯轻念“Don't worried,you will be ok”

钟易轩笑眯了眼,心里的欢喜劲儿啊,怎么都无法形容,拿回明信片在空白处补了句忽然想唱歌,可惜没有乐器

这房子隔音可真不好,钟易轩揉揉有点发红的眼睛在心里嘀咕

这么多年没有泛滥过的思念忽然一并涌上心头,还是挺奇妙的感觉

钟易轩住在公寓二楼,房子不大也不高,隔音更是差的没话讲。自家养的猫悄咪咪叫一声都会被邻居吐槽太吵

于是每天清晨都会听见房东太太做饭的叮当声,听见客人进门时的笑声,听见房东家小姑娘在花园里轻声哼歌

有时候钟易轩也会轻轻和两句,这么些年没唱歌,再开口多了不少感慨。

曾经唱歌,也是他生命里的光

曾经唱歌,是他拼了命也要实现的梦想

都是曾经了。


叁.

毛不易再次接到钟易轩明信片已是大半月后了,这小孩儿似乎去了澳大利亚

最近在商量档期,推了很多个节目才把时间空出来办巡演





肆.

“十年演唱会,带上之前的所有人,走过曾经走过的每一个城市,只唱曾经写的每一首歌

当旋律响起,你会想起谁啊

当初的人们都在哪里呀,愿不愿意来赴一场十年之约啊

演唱会门票我们将会寄到各位手中,接下来会出一份名单,请当年的粉丝朋友注意观看

别问我们为什么知道,我们什么不知道啊

当十二位歌手再次站在最初的起点,带来的,还是熟悉的感动

当灯光打下,那个少年就站在那里对你轻唱过去的种种情深

当不经意回首,星推官就站在某个角落,手拿麦克浅吟当年那些日夜

我们不唱未来,我们歌情怀

我们在

明日之子,就这样唱








钟易轩这些年去了太多的地方

看过纷扬的大雪,见过碧蓝的湖水。

感受了世间一切的阴晴冷暖,听了无数段世俗又动人的故事


其实回来啊,哪儿有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去过那么多的远方,最想去的,还是你的身边

我们分开的时候可是说好要见证彼此幸福的人,我可不能失约

所以,我该回去了


钟易轩扣着帽子出现在演唱会门口的时候已经开场半小时了,保安认得他,打开栏杆冲他点点头示意他进门

钟易轩站在原地没动,只摇摇头表明自己不进去了

会场里传来歌声都盖不住的尖叫,钟易轩细细辨认了一下,是大喊大叫的流行歌,毛不易独唱

钟易轩低头静静的听完了那句可音乐没有放弃我,忽然笑出声

“可音乐放弃我了啊,毛不易。”

说罢转身要走,刚抬脚又止住步,他听见会场里有人在喊“毛不易加油!!”

哭了吗?钟易轩愣了愣,果然毛不易带着些微颤抖的声音又响起,但可惜的是这回听不清

钟易轩抿抿嘴,想走进去却又作罢,拿出手机拍了两张照片,调了个滤镜打算晚上回酒店发微博

正靠着栏杆回复微信,后边传来一声试探的“钟易轩?”

钟易轩僵在原地,他离开这么多年以为没人记得他,连口罩都没带,这下糟了,跑吗?来不及了吧。

于是钟易轩挂上礼节的微笑回身,一下被眼前人惊了个正着

“啊呀,是你啊”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是就没走?”

女生捧着奶茶,票卷在奶茶杯上雾了一层,提了提快掉的背包站定等答案

钟易轩看着女生愣了好久,他认得这个女生,钟易轩想了想还是回了实话“对,昨天回来”

“你来看演唱会?”

“算是吧,反正来晚了也进不去了”

说罢随手把票扔进包里,钟易轩那句我可以帮你开后门被生生堵回嘴里

“请问钟易轩同学,是否愿意赏个脸和我在这重庆的街头上走一走啊”

“你怎么这么贫了,、”

“这不当年年纪小,不懂事嘛”

钟易轩失笑,这姑娘太像毛不易了,说话语气,方式,都太像

真是糟糕。

“行了您别绞尽脑汁想了,我是小诺,您..的粉丝”

“太聪明会被狼吃掉。”

钟易轩完全没有被揭穿的尴尬,迅速脱离了跑偏的回忆,笑着怼回去

“幼稚”

钟易轩笑了两声不再搭话,两个人就在没什么人的街道上慢慢走着

“真名呢”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约莫着有一千步吧,钟易轩忽然开口

“忘了”

“不重要了”

气氛忽然沉重起来,钟易轩自制说错话,强行换了话题“去七星岗吗”

“如果没记错,我们现在是反方向走”

“走不走。”“走.”


捌.

去七星岗的路意料之中的远,一路上钟易轩都在介绍当地的建筑,小诺就乖乖的听着也不插话,钟易轩停下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快到了

“你怎么这么了解?“

“之前有想过定居在这里啊”

“你...”

两个人走到了音乐喷泉前,靠在栏杆上休息,小诺没话找话闲聊,却不小心聊到了什么秘密一样,她还想再问下去,钟易轩却开口了

“我想唱歌”

话题转的太快,小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嘴先一步做出反应

“那唱啊”

“没乐器。”

钟易轩话刚说完眼睛就亮了起来,他盯着音乐喷泉旁边的女生笑了

“嘿你怎么在这?”

钟易轩拍了拍女生的肩,女生匆匆忙忙按下手机抬头“你怎么回来了?”

“这不演唱会,我误了场”

女生笑着看钟易轩,也不揭穿,钟易轩反倒没了底

“行了行了瞒不过你,这几年怎么样?”

“您看我这样,像是在音乐圈过得好的吗”

“不容易”

女生叹了口气,当年走音乐路就料到这样的情况,但真正落到身上还是不好受。好在最近公司答应出片,哪怕只有一首,总比没有好

“格子啊,我”

“拿去拿去”

格子把身后背着的吉他递给钟易轩,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要录视频吗”

“录吧”

“成”

钟易轩抱着吉他坐在长椅上犯了难,不知道该唱些什么,小诺走过来拍了拍格子的肩“好久不见”

“一直在联系的好吗”

小诺也不说话,笑着递给格子一把小板凳“问那家店主借的”

“谢啦”

钟易轩翻了个白眼,手指无意拨弄琴弦,不成调子

“喂格子,唱什么啊”

“唱年少的她吗哈哈哈”

“算了吧,老了,唱不了了”

钟易轩低头,嘴角上扬,看的两人都有一种自嘲的味道

钟易轩忽然开始弹吉他,格子吓了一跳赶紧举起手机录视频

“天上几颗星,地上路灯亮”

“敬一杯酒敬给最初的那些人呐”

“没底片的冒险和风光不小心就遗忘”

……

一曲未完,二人身边已聚集了一堆人

“呀格子老师”

“北老师没去看演唱会啊,顾老师也没去吗?”

“没去,来晚了进不去了”

小北歪着头笑,眼里都是泪花。

“曾一起看海越高山,曾一起撑过的伞”

“说过的相见恨晚,不抵人生的变换。”

歌还在继续,身边的人已聚了十来个,人群中也不时有啜泣声传来。





十年之约日程转眼已过半。

毛不易最后鞠了一躬,与当年并肩的伙伴们一齐给盛夏交了份答卷。

倒也算得上未曾亏欠过这十年不易。要说起来恐怕唯一遗憾就是缺失了这十个年岁的人未能赶来与时光碰一碰面,哪怕他只道一句

“好久不见。”

他将领带扯开随意搭在沙发上,烦闷地解开了衬衣上排两颗扣子,眼睛盯着天花板目光呆滞地躺在沙发上。

“你何时变得如此狠心了?”

回答他的,是自己的叹息和一室的寂静。

他摇摇头,拿过手机点进微博在那人的主页界面盯了良久,迟迟不敢发出一句或质问或祈求他归来的话语。就在他要退出微博时,微博推送

“钟易轩惊现,疑似完成十年之约?”

他紧盯这十来个字,几番确认开头三个字是那人名字这并非虚传后,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点开了对话框。

视频里,那少年低眉浅笑,清晰的歌声陪着吉他独奏从屏幕传到毛不易耳朵里。

看着看着,就这么一首不那么快乐的歌,毛不易的嘴角倒绽出了个笑容,渐渐的笑出了声来。

他关了手机变穿外套边想着:

这小孩儿呀是瘦了,但这岁月啊,对他倒也算友好,这些年这模样没怎么变。

他扣好纽扣戴好领带,理了理头发打量了镜中的自己。

“真好。”



夜已深,城市之中霓虹光影,车灯晃晃,看似不曾疲倦。就好像,今晚就该是个不眠夜。

毛不易走到人群密集的地方,他拨开人群,带着他满满炽诚的心,从大家惊叹质疑不可思议的言论中一步一步朝着这十年间日思夜想的人儿走去。

他在他面前站定。正好,那孩子正巧唱到

“因为成长,我们忽而间说散就散。”

那孩子看到是他,愣了片刻,继而皱了皱眉头

“你,怎么来了。”

“钟易轩,你要跟谁,说散就散?”

钟易轩漫不经心地拨弄了下琴弦,撇了撇嘴,赏了他一个白眼

“要跟你啊”

毛不易将他一切微小动作收入眼底,微微笑了一笑。理了理面部表情,摆出疑问的表情

“啥?什么?我要你?”

他趁那孩子反驳之前接了话“好啊易轩,”

他坐到他边上,拿过吉他,转头看着他

“来,就我要你。”

“我们……原音重现一下。”

原音重现一下,是陈述句,是肯定的语气。

钟易轩同学愣了愣,他看着毛不易。看着那个他想了十年的面容,那双他念了十多年描画了十多年的温柔眼眸。

喉头酸涩,眼眶不自觉微热。

他轻轻闭了闭眼,点了点头。

“好。”

………………

晚风吹散了云雾,让天上星星清晰可见。

这城市的夜晚,霓虹闪烁光影与月光争辉,汽车鸣笛声也似为这尘世间吹不散的人们贺来赞歌。

格子拍了拍小诺的肩膀,递过去一张纸巾。

“过年了?”

“嗯,过年了。”



(   ENd.   )

前半段是格子写的《等我们老了就在这儿定居》

后半段是我写的,说散,爱不散。一定要去听孟凡明的《只只》。

这篇文我欠了很久。希望大家食用愉快。

好啦。多的我不说了。我想的都写在文里了。

我依旧是,听够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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